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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齣動畫叫做「翡翠森林狼與羊」。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一隻名叫羊咩的小羊,和一隻叫做卡滋的小野狼,在黑暗的山洞中避雨,兩人都看不到對方,但自漆黑的山洞中兩人越聊越投契,發現對方就好像是知己一樣,兩人還說好要當好朋友。誰知隔天天一亮,他們看到對方,才知一隻是另一隻的食物,一隻是另一隻的敵人。可是,已經說好要互相照顧,已經說好要當好朋友。昨天夜裡聊的那麼投契,培養出的感情,怎麼可以因為彼此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而改變?他們因為信守彼此間的承諾,而受到許多來自同族的壓力。連卡滋自己也要抵擋羊咩是美食的挑戰。

 

朋友,是什麼?

 

Rebecca從澳洲回來,距離她上次回來已經有8年了。她和Karen是我國中最要好的朋友。星期五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了一下午。看著他們兩個,我心裡在想,如果認識是在現在,我還會跟他們這麼熟捻?這麼無話不談嗎?

 

這幾年,也許因為生活和價值觀的關係,跟別人都保持著一種客氣的生疏,少了那種搯心搯肺的朋友。而我很貼心的朋友,也都僅僅侷限在教會裡面。認識她們兩個,是在我的眼界開始自家裡往外界探索之初。Rebecca是一個很開心的人,但我知道她因為承受一些難解的鬱悶,而她紓解的方式就是讓自己開心。所以我跟她在一起,她就是有辦法講笑話給我聽。我也告訴過她,以前最受不了她的,就是她很會吃醋,我的個性比較溫和,很容易跟別人相處,但是每當我跟哪個同學走得近一點,醋桶就倒醋過來,然後我就投降了。難怪她穩居我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的冠軍寶座。

 

當年Karen在我心中是個很成熟的同學。從她身上我學到了“我要成熟”的心情。我常會有一些小女孩的態度,面對Karen,好像都不敢耍賴。就喜歡和她一樣的成熟,好像這樣才能跟她說話一樣。記得有一次,學校要出校刊,每班派兩位同學繳交文章,我們班派我和Karen。我寫了一首類似生命如花朵之類的新詩,我已經忘了她寫什麼,但是大概她的思想太成熟了,對生命的看法太冷調,居然是我的文章登上校刊,害我對她很抱歉,我一直覺得她寫的比我好。我多想像她一樣,那麼會描寫、那麼會抒發自己的見解。

 

當年我們三個也常常寫詩交換來交換去的。輔導課結束,會留學校一下,然後再黑板上寫下一首歌的歌詞,唱完才回家去。好像這樣才能紓解升學的壓力一樣。我們最常唱的一首歌是「生命之酒」︰

親愛的  我已歷盡  生命的風霜

且將淚水  釀成新酒  交給歲月了

我就要繼續上路  請為我祝福

且別責怪我暫時的沉默

當生命之酒的辛辣已沉澱  醇郁已上昇

再讓我開啟瓶蓋  為自己也為你  斟上一杯  請你來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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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似乎就像歌詞說的

生命之酒的辛辣已沉澱  醇郁已上昇

 

 

看過人生風景,我們都已經不同

Rebecca以前曾說,我們現在再不好好聊聊,再過幾年,我們的話題會變成我老公怎樣怎樣,我小孩怎樣怎樣….。真的,現在就是。她生了三個,孩子的話題永遠聊不完,我想再過幾年,大概就換聊,我的孫子怎樣怎樣了。

 

不過說真的,當初年少時的愛與怨,走過這些年歲,我發現,真的有一些心裡的悸動,是她們才能了解的。我不知道如果現在我才認識她們,我們還會那麼貼心嗎?我們分享的是當年彼此最無暇歲月,看到彼此最起初的真心。看見她們,就好像走到時光隧道,回到當年十三、四歲的日子,彼此交心的歲月裡。現在的我,許多價值觀都已經改變,就像羊咩和卡滋,(我當然不是說我們長大各從其類變成敵人),但我知道,說時依舊,我們現在擁有的,仍是當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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