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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每天,我們都有不同的事情穿梭在我們生活之中,或長或短、或遠或近,我們都總有一些計畫。最近我指揮的聖歌隊一直在練習今年11月將在中山堂的演唱會,我希望大家能唱熟,做了許多準備,也加班練唱;復活節將至,我也在安排復活節的音樂讚美禮拜。心裡也另外盤算著要怎樣教導國中生認識信仰。對於教會的事工,我有一份計畫在心裡兜兜轉轉。而再過兩個月,小米要基測,要陪她這段衝刺,我心裡也想著怎樣鼓勵她,怎樣讓她跑完全程;小Bi的化療也即將結束,我也想著要怎樣讓他銜接課程回學校。大大小小,總有不同的事情在心裡繞呀繞。

 

而這是日本地震海嘯,除了帶給我震驚與心疼之外,也讓我思考到「瞬間的失去」。這次地震是發生在中午1:46,我想想,若是發生在台灣,我家可能一人在一個地方。就在這一分鐘所發生的事,是下一秒鐘所想不到的。

可能只是去上學,從此就見不到爸媽。

可能只是去上班,就要在斷壁殘垣中尋找親愛的家人。

可能只是去樓下拿個信,從此就再也回不了家。

 

在此時,有許多人開始思考到,當災害突然來襲該怎麼辦?連我都趕快幫小米辦了一隻手機,原本我非常堅持要等她上高中才辦手機給她,理由是我大多時間都在家,她的生活也很單純,也不需要去補習,所以我們很少有分開需要聯絡的問題,看到這樣的地震,我先辦了手機給她,我也知道也許地震發生時通話可能斷訊,但總是多個機會。也要她把全家人的相片擺在身上,萬一發生事情才能尋人。這樣瞬間的失去,讓人無法準備,無法籌謀,無法想像接續會發生的事。原來執好的手,可能在一時之間,便永遠的失去。

 

也因為這樣,我開始思考,什麼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我最在意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原本所堅持的,真的需要如此執著嗎?其實思考到這些,已經是生命中最深層的問題。有些人因為某種信念而活,有些人因為某種思考方式才有方向,離開那個框架就很難轉彎。但是這個地震,讓我去想,什麼才應該是我真正的堅持。

 

但是生命中總有這樣一些驟變,,改變了我們整個人生。當代以盼望神學著名的德國神學家莫特曼(Jürgen Moltmann),早年生長在知識份子的家庭,醉心於數學與物理的研究,父親是個忠誠的德國社民黨黨員。他年輕的時候,接受納粹的教育,被安排在希特勒的青年軍裡,18歲就為納粹上戰場。也因為二戰,粉碎了原本志在科學的他的夢想。他目睹他身邊的同僚被砲火炸得粉碎,不明白為何死的人不是他,他就一定會比被炸死的同僚優秀嗎?他會比較值得被留著活下來嗎?生命的意義的問題接續而來。二次大戰德國戰敗,他成為戰俘,也在不同的集中營,看到許多猶太人被德軍屠殺的慘狀,徹底拆毀他從小所架構的祖國形象。之後他由戰俘營回到英國,為要尋找生命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因而開始到大學研讀神學。從聖經中,他開始認識苦難與盼望的意義,他認為,人要從苦難來認識上帝的愛。在人類的苦難中,上帝沒有隱藏,祂總是與受苦的人同在。而人也似乎要在這樣巨大的打擊中改變,走出另一條路

 

苦難是件很弔詭的事情,沒有人喜歡苦難來臨,但是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苦難。在苦難中的思考,卻也讓生命開出更美的花。苦難也幾乎是各個宗教與哲學所解釋的問題許多人都試圖想對苦難有個解釋、給個答案。但是對於人生某些巨大的痛苦,即使找出原因,其答案也未必是我們的能力可以承受的。如何能進入苦難不閃躲,似乎是人生中一個重要的課題。究竟是苦難還是祝福?我們不一定能夠明白。總是在沈澱安靜之後,慢慢體會出上帝的美意。但我自己在經歷我生命中的一些挑戰、一些苦難,我知道,在苦難中,仍然要站在上帝所應許的盼望裡,這個盼望,是因為耶穌同在的安慰,我相信祂會陪我走過風雨,經歷過苦難,才會改變生命。

 

這一分,那一秒,在無法掌握的變化裡,我已找到讓我安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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