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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識~學長與學妹

認識鴻信老師那一年,我18歲。我是台神大學部教會音樂系的學生,而他是道碩的學生。那時候我不是叫他鴻信老師,我是叫他鴻信哥,可是我覺得他應該也不記得我是怎麼叫他的,因為他就好像是天邊星一樣遙遠,穿梭在台神校園與陽明醫學院,從不曾佇足與我們閑聊。我從耳語中,知道有一位很厲害的學長,同時讀著神學,也讀著醫學。面對這麼繁忙的課業,自然而然,他也不知道我這位小妹妹的存在。畢業了以後,我就聽說這位很厲害的學長,到德國去讀書了!

再相逢~老師與學生

時間幽幽地經過了,當我重回台神校園就讀音樂碩士班時,我口中的鴻信哥,已經變成了鴻信老師,我成為他課堂的學生,他談論著非常高深的神學問題,但字字句句都是那麼的真切,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錯漏了他課堂上的精彩。第一年上他的課,是「神學導論」,我深怕他講了深奧的神學問題,他這人又是看起來那麼嚴肅,我這種音樂人的腦袋瓜,可以理解他在說什麼嗎?但因為是必修課,所以硬著頭皮去了。

精彩的課堂

但我發現,他臉上的酒窩透露出他的淘氣。他是神學人,但他是位幽默感十足的神學人。一早八點就來上三堂重重的「神導」,在他中氣十足宏亮的聲音裡,讓我一再的破碎自己與神相遇。我記得第一堂課,他就要我們唱「為何揀選我?」然後,他用哥林多前書三章的經文,問我們要用金銀寶石,還是草木禾稭來建造?我心被刺到,我拿什麼建造我自己的工程?大火來的時候,我的工程經得起考驗嗎?第一堂課,他就拿著大斧頭給我,讓我劈開自己。接下來一個學期的課程裡,藉由他的講課、奧古斯丁《懺悔錄》導讀,以及每一位同學的信仰反思,在課堂上我常常是流淚的。我突然明白了,神學不能只是一種學術,神學更應該是一種生活,一種檢視自己內心的生活的方法。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老師很感性,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嚴肅的人。

改變

碩二那年,心裡一直猶豫想去修他的系統神學,心裡其實還蠻害怕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聽得懂。我們音碩是不必上系統神學的課程,但是,那一年上神導的飽足呼喚著我,讓我渴求再一次得到被餵養的滿足。於是,我跑去和道碩一起上系統神學。一年的課程裡,讓我收穫滿滿,都能按老師的系統神學的思路去安排設計禮拜,這對我而言,簡直是太神奇的事了。我找到音樂與神學的連結。期末兩篇研究報告,第一學期是使用林布蘭的《浪子回頭》畫作,第二學期是使用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與系統神學做結合。我不知道就合不合規矩,但是這對我來講是非常巧妙的一個連結,非常棒的思考點,我從來不知道我可以這樣子來思考音樂與神學。老師也給予我許多正面的鼓勵。不僅如此,在系統神學的課程中,老師的課程設計讓我們去呈現讀書心得,運用不同的方式去呈現抽象的信仰,我們這班同學也真是奇人妙事甚多,每一個人上台呈獻,無論是戲劇或是任何方式的演出,都能夠把老師扯進去,老師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期待看我們每一個禮拜有什麼驚奇的表現方式,然後他像道具一樣,我們無論怎麼樣都可以把老師扯進來我們的呈現裡頭,他也莫名其妙就入戲了。這堂課對我來說是非常滿足的,不僅有非常豐富的神學涵養,還有許許多多屬於在校園裡面的歡樂。我記得我的同學祥麟很會變魔術,每次當他要變魔術的時候,我觀察到老師非常期待的臉,明知道魔術有時候是一個很詭譎的騙局,老師一副充滿期待被騙的表情,也讓我在旁邊看了很想偷笑。這也是我對肅然起敬的鴻信哥完全大改觀,他轉變成幽默感十足的鴻信老師。

他還有個特色,講話聲音非常宏亮。以前我聽說他不喜歡學生用旁聽的方式來選他的課。可是他講話實在是聲如洪鐘,在2樓上課,我們在1樓的草坪上,都可以聽到他在2樓講課的聲音,我心想,學校的園地工如果對神學有興趣,根本是可以在草地上邊工作邊聽他講課。他還不讓人家旁聽,坐在草地上就能聽得到了。他講課這麼用力,不知上完課回去會不會全身虛脫?

之後,我簡直就是對他的課上了癮,後來又去修了他的潘霍華神學,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提到潘霍華與未婚妻瑪麗亞,潘霍華在入獄前與瑪麗亞訂婚,沒多久他就問吊了。這件事在我們同學之中非常大的爭議,有人覺得潘霍華不應該欺騙瑪麗亞的感情。既然他要去死,就不應該跟瑪麗亞訂婚。但也有人覺得,他就是因為心存著盼望,相信希特勒必然被推翻,他們必然有相愛相守的未來。我們在課堂上論愛情,在探究小潘愛情觀,終究還是提到「盼望神學」,實在太高了!因為這就是信仰的態度、人生在世所倚靠的力量啊!

心靈的對談

幾年的相處下來,他讓我認識神學是一種深邃的生命傾訴,述說人與神之間的關係。透過神學來反思自己的生命,藉由音樂外顯我對上帝的尊崇,讓我這從小只會音樂表達自己的人,建構了另一個音樂與神學的空間,我的音樂裡,若沒有神,那將是多麼空虛的啊!而他也讓我驚奇發現,神學不是象牙塔裡高深的學術,神學教授也不是不苟言笑的學究,這是生活中很自然的一種生活方式,對神的回應。也讓我感受到老師無比的活力。以前,老師就曾經跟我提過智庫這個概念,現在看到他落實了。新時代需要新情懷與新視界,古老的神學被重新詮釋,與時代接軌,研究神學不應靜止,走出高閣走向人群,重新啟動神學的脈動。我深信以老師的熱情與活力,將帶來一股新的神學研發動力,是屬於這個世代、在地的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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