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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了這本~
「奇醫恩典~台灣之友挪威醫生畢嘉士」,內心深受感動。這本書沒有歌功頌德他的偉大,反而看到他許多軟弱,也因此看到上帝的恩典。

他在貧窮的家庭中長大,因著對基督的愛,從小就立志學醫,來醫療傳道。在一戰和二戰的戰火中長大的他,想要完成醫學院的課程並非易事,經濟也是很大的壓力,帶著一顆熱忱的心,完成學業,努力朝著夢想前進。
1954年奉挪威「協力差會」的差遣,帶著新婚的妻子來到台灣,第一個服事的地方就是樂生療養院,他的妻子看到這些痲瘋病人~大約兩百張腐爛臉孔,塌陷的鼻子、遲鈍的雙腳、殘缺的手指、沒有牙齒的嘴巴,嚇得跟他說,畢嘉士,我要回家!當然,最後她克服了

這些被家人遺棄,被稱為「活死人」的痲瘋病人,住在被隔絕的樂生療養院,死氣沈沈與冷漠的氛圍籠罩,並不是因為他是外國來的宣教師,就對他特別熱情。他明白痲瘋病不是那麼容易傳染,脫掉隔離衣接近他們,試圖拆掉藩籬,讓他們明白,他真的愛他們。甚至在一位痲瘋病患被痰卡住,在命懸一線之際,他不顧一切用口透過導尿管,大口的把他的痰抽出來,救了他一命。也為一位失血過多病患,緊急抽了自己太太的血,輸入給這位病患,的慢慢的打開了痲瘋病患的心。

1956年後來他轉往屏東,接收了殉道者的遺產,三位在中國殉職的傳道師遺留下一筆錢,他們的家屬也是傳道師,利用這筆錢,在偏遠的屏東開設了診所,但他們都生病了,必須返國休養,她們把這間診所交給畢大夫。他來到屏東,去找出那些躲在陰暗角落,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已生病的痲瘋病患,任由四肢五官慢慢腐爛掉落的可憐人。他成立「特別皮膚科門診」,病患來不必留下姓名,他給他們一個號碼。他到處去拜訪耳聞的病患,請他們過來看病,不會記名字,也不問問題,只要你來,或是把這地方告訴別人。從屏東到高雄,越來越多的人找到這裡。後來他與傅德蘭醫師一起另覓新地點成立了,「屏東基督教醫院」,在有限的經費下,看到上帝在其中掌權,一樣一樣的把他們所需,按時的幫助他們完成。他照顧了痲瘋病、肺結核以及小兒麻痺的病患,這些都是台灣在五、六十年代的傳染病。他甚至用自己的血給病患使用,抽血抽到自己暈倒,讓畢太太擔心不已。對於那些繳不出錢的病患,他都說「畢大夫買單」。

他還幫過世的病患家屬,用摩托車載著屍體回枋寮,因為計程車不肯載,他只好用自己的摩托車三貼,把大體綁在自己身上,在一個黑黑的夜裡送屍體回家。當時還在戒嚴時期,晚上路上都有臨檢,警察看到中間是頭垂垂的亡者,嚇得叫他們快走,這樣的愛,在那個年代,大概只有宣教師做得出來。

他在台灣服務了三十年,成立了「勝利之家」,救助小兒麻痺症的病患。他在政府還沒意識到小兒麻痺的嚴重性時,就跑在政府前面,為小兒麻痺病患請命,請政府進口疫苗。未果,他用盡自己力氣從日本從美國進口疫苗,來為高屏地區的孩子施打疫苗。他沿街去尋找那些被家人遺棄,在地上爬,甚至變成乞兒的小兒麻痺病童,把他們帶回來醫治。甚至還延請美國知名的醫生來台灣,為這些孩子手術,當時屏基列為世界上八大小兒麻痺矯正手術醫院之一。

屏東基督教醫院從殉道者的遺產,一間小診所,到後來發展至今日的規模,傅德蘭醫師和畢嘉士醫師功不可沒,他們後來把醫院教給台灣人處理,減少了自己的影響力,把愛留給台灣。

在這本書上,看到宣教師的軟弱,海外宣教並不是一條易路,語言的問題,思考邏輯不同,看到他們許多軟弱缺乏,他們彼此間也有意見不合,最後分道揚鑣的事,但上帝卻在最缺乏的時候,顯明祂的慈愛與公義。他在1967年因與其他宣教師理念不合,被差會調往高雄「台灣痲瘋救濟協會」服事,後來被派往越南。1974年,因人事的調動,他又回到這讓他思念的屏東。後來又隨差會安排,去了南美玻利維亞以及中國宣教。後來他退休回到挪威,繼續在他自己的診所行醫,到2008年,他82歲時,行醫執照到期,他決定不再申請更新,正式退休。

他榮獲第七屆「醫療奉獻獎」,以及挪威的「聖歐拉夫勳章」。

他說:
「我從來沒有太多選擇,我只是做了必須做的事。然後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為我安排了⋯⋯」
他引述了保羅給以弗所的信:
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這並不是出於自己,
乃是神所賜的。也不是出於行為,免得有人自誇。
我們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穌裡造成的,為要叫我們行善,
就是神所預備叫我們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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